这样可以去除晦气,你不会怪我吧?”沈之珩心疼地揉了揉她的脸,
宠溺道:“一切都听你的。”随后,他又一脸冷漠地看向我:“还不快点去吃?
”我刚想拒绝,身后的儿子又发出了痛苦的呻吟。我知道,以儿子的身体状况,
根本耽误不得。在沈之珩和徐甜的注视下。我伸手掏出垃圾桶里的纸屑,颤抖地塞进嘴里。
腥酸的臭味和粘腻的触感让我不敢停留,只是一个劲地往肚子里咽。
我干呕着拽住沈之珩的裤脚:“我吃了,现在可以让我去救儿子了吗?”沈之珩没有说话,
只是屏退了儿子身边的人。我跌跌撞撞地推着儿子进了特护病房。直到医生接手时,
我才抱着垃圾桶呕吐起来。透过门缝,我看着走廊里沉默的沈之珩和对他撒娇的徐甜。
无形之中,他像是与我对视了一秒,又紧急避开了视线。我看着奄奄一息的儿子,
心中是止不住地愧疚。是我让你有了这么不负责的爸爸,是妈妈让你受苦了。
妈妈很快就能带你离开这里了。……接下来这几天,沈之珩没有来过医院,
却一直出现在徐甜的朋友圈。儿子发烧时,他在徐甜的朋友圈里为她煮红糖姜茶。
儿子梦魇时,他在徐甜的床上为她将睡前故事。儿子病好时,
他在巴黎的街头为徐甜献上五十克拉的钻戒。我关掉手机,
看着距离九点还有四小时出发的航班,抱着儿子回家收拾了东西。五点,
我和儿子烧毁了曾经视若珍宝的全家福。那是沈之珩第一次和我一起参加儿子的家长会,
所有小朋友都向儿子投来了艳羡的目光。而沈之珩也将小宝抱在怀里,柔声道,
“以后爸爸不会缺席你的任何成长。”六点,我和儿子扔掉了我们一起种下的盆栽。
那是沈之珩从意大利带来的永生花种。他哄着我们陪他一起种下,
还趁机将泥巴抹在我们脸上,笑着说道:“以后我们一家人要陪着小树一起长大!”七点,
我和儿子摘下了补拍的婚纱照。那是儿子刚懂事时问沈之珩,为什么我们拍照不叫他一起。
沈之珩笑得宠溺,当天就拉着我们去补拍了婚纱...